应邀和西门媚去草堂参加舒乙画展的开幕式。下午有些阳光，也想趁机逛逛昂贵的草堂。以前曾经见过舒乙，也听他得意地说起他的那些画。据说，不少知名画家都夸赞过。所以我们在嘉宾册上签了字，还是到展厅里去走动了一番。这时候听见两个电视台的记者扛着摄影机，举着话筒在“折磨”两个大学生模样的人。记者老是扭着一个问题不放：“你们是学美术的，那你们说这些画好究竟是因为它们真的好还是因为它们是名人画的所以说它们好？”学生被抵到了墙角，支吾着回答：“两者，两者都有吧。”
四周的观者都神色庄严，有的还在画作前拍照留念，我悄声劝西门媚别笑得那么大声，比起她来我还是世故一点。虎父犬子的现象，又不是仅眼前一例。
只是那些画实在有些太碍眼了，创作它们可能需要大无畏的精神。这样的画能公诸于众，还可以得到不少人的赞誉，则说明这个世道糟糕到了无需脸皮的程度。